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旅行剪影,从东亚到南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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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对旅行,大概是“叶公好龙”式的喜欢。每次旅行归来,都很累。无关行程密度,可能更多的是恍惚,辨不清真实的生活;或是沮丧,短时间切换生活状态的沮丧。 孟常老师的沮丧,来自野心。把旅行当作理解自我、人类和世界的方式,以加缪式的苦修来要求自己,像记者一样,打开遍布全身的天线,欢迎来自旅途中任何嗡嗡作响的声音;期待那些杂乱的、狂野的、新鲜的见闻,来冲刷自己的个体偏见、文化立场和价值判断。 我没有这样的野心,偶尔翻几篇攻略,也就放下了对加滤镜的美食美景的期待。行程中每天随手拍几张,给亲友汇报动态。也许这样的漫不经心,反倒让我对旅途中那些细小的惊喜,记忆犹新。 年初去东亚,日本。随手发的四张照片,是彩绘的下水道井盖、涂鸦般挂着的玩偶串、像二次元里开出来的五色工程车、和大阪交通事故的告示板。我没法复原当时的心情,可能是感受到一种“生存之上”的无用而有趣,也可能是想到入殓师,感觉到对生活的认真和对生命的敬重。后来,在日本生活的朋友说,日本的彩绘井盖,根据城镇特色绘制,想让人从脚下认识一座城。日本,给我留下的剪影,便是这些精巧灵动的细节吧。 后来去了深圳,为了追剧。去现场之前,很难想象,我会因为能亲眼看到喜欢的演员演喜欢的角色,而在开场时就想哭。演出前,看到一个姑娘cos朱丽叶,穿着经典的大红裙,在阳台的布景前拍照,我没忍住随手拍了一张侧影。后来在微博上,看到别人的观后感及现场照片,我惊讶地发现是同一个人。姑娘的裙子,是自己手工制作的,确实很别致。演出落幕后,剧院的灯光打开,我很遗憾Curtain call里没有我最喜欢的《爱》,小声叨咕了一句。也许是被邻座的姑娘听见了,也许是剧迷们有着相似的心情,散场时,姑娘边走边哼唱了《爱》,我俩对视了一下,互相点头微笑,然后道别。深圳的剪影,对我来说,便是天使在唱歌。 年中去了南亚,斯里兰卡。跟着同伴,进行一场无脑打卡游。因为时差,第一天格外漫长,大家在酒店看起了世界杯。格外招蚊子的我,赶蚊子的动作,可能像个投入的球迷。后来店员拿来了蚊香,那一瞬间竟然觉得很感动了,对着蚊香拍了张几乎什么也看不清的照片。这是斯里兰卡初印象。 斯里兰卡是一个小费国家,其实这一度让我很不习惯。不理解为什么不能像新加坡一样,直接在账单里加上固定比例的服务费。一路下来,倒是感觉单独给小费的行为,也许算一种额外的提醒吧。毕竟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