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涂鸦,城市角落滋长的创作与正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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涂鸦,无处不在。个人的碎碎念,是自我存在的证明,也是一场私密的自我对话; 街头涂鸦,却承载了更多“公开喊话”的功能,是城市角落里滋长的创作与正义。 毕恒达先生这样形容涂鸦客们:“他们鬼没神出,身份隐秘,你的黑夜是他的白天;飞檐走壁,突破空间限制,越是危险越受尊敬;踢爆体制,批判现状,凸显自我与社会正义。” 空间论述、政治抗议、反叛精神等,都是与涂鸦密切相关的议题。 上世纪60年代末期,纽约的青少年们掀起了第一波街头签名涂鸦的风潮。早期的涂鸦客将他们居住的地区形容为“地狱”,到处都是贩毒者与帮派,街头仿佛战场。底层的青少年们如何能从地狱里逃脱、找到可以表达自我、受到认可的机会呢? 都市空间的资源,由政府官员、企业家所决定,街头充斥着明星、运动员、企业家与政治人物,如果没有这般天使的面孔、强健的体格、显赫的家世呢?底层的青少年们,在被抛弃的沮丧中,在城市的废墟里开辟出了涂鸦世界:用废弃的颜料桶、自制的喷枪,在都市的公共空间里,留下自己的名字,借着纽约的地铁,送往城市的各个地方,告诉其他人:我存在。涂鸦是他们说话的方式、是对都市霸权的抵抗。 谁享有一座城市的视觉空间与话语权?这是涂鸦文化形成之后,值得让人审视的问题。资本家用钱买下空间,推销商品,广告无孔不入;没有钱、但是有话要讲的弱势市民呢?涂鸦客们借着城市角落的废弃空间、或是挤压现存空间,用涂鸦宣言着一种表达权的公平性。 耐克,提供个人定制服务,消费者可以提供自己喜欢的字句来定制运动鞋,用来表达自我。Jonah Peretti选择定制耐人寻味的字句“血汗工厂”(sweatshop),却屡次被拒绝,转而请耐克发送一张制作他运动鞋的10岁越南童工的照片。公开往来邮件后,这件事成了公共事件。可以说,Jonah借助耐克提供的涂鸦渠道,替底层劳工发出了一声抗议,虽然微弱,聊胜于无。 网络空间上,ACFUN和BILIBILI,俗称A站和B站,开启了国内视频弹幕的先河。自称活在二次元的青少年们,在观看视频的过程中发表评论,像子弹一样从屏幕上飘过,强行与其他观众观众互动。我想,广义上来讲,这是街头涂鸦在在网络上的延伸。连受到的批评也如此类似:由于审核不严,而容易产生令人反感的评论,是对网络空间的破坏。那么,谁享有网络空间,谁又该决定网络空间呢? 议题涂鸦的鼻祖,是很